某一天,在网上看到了这样一段话,让我的这颗小心脏温柔地加快了跳动。它说,人生旅途中,总有人不断地走来,有人不断地离去。当新的名字变成老的名字,当老的名字渐渐模糊,又是一个故事的结束和另一个故事的开始。在不断的相遇和错开中,终于明白,身边的人只能陪着自己走过或近或远的一程,而不能伴自己一生;陪伴一生的是自己的名字和那些或清晰或模糊的名字所带来的感动。
那一天,听刀郎的《喀什噶尔胡杨》,他用粗犷而苍凉的嗓音吟唱着,我愿意等到来世与你想偎相依,你会对我投入新的感情。我会默默的祈祷苍天造物对你用心,不要让你变了样子。不管在遥远乡村喧闹都市,我一眼就能够发现你。任我是三千年的成长,人世间中流浪,就算我是喀什噶尔的胡杨,我也会仔仔细细找寻你几个世纪,在生命轮回中找到你。
然而,我却知道,这只是一种美好的憧憬和希望,这也是一种无奈的借口和逃避。真实的世界中,人与人之间,只能是一生一世这一辈子的情结。今生,虽天还是那个天,地还是那个地,但是山峰已被风蚀,冰川已渐渐消溶。在又一世的茫茫人海之中,虽你我有缘再次相遇,可是我已记不清前世的自己,也忘记了前世你的样子,我不再纠结于我们曾经的恩怨情仇,我也早已忘却与你前生的悱恻缠绵,前生与你信誓旦旦的约定已随岁月云烟淡然逝去,今生虽与你狭路相逢双目相对却漠然擦肩视而不见。无论是在寂静的乡间,还是在熙攘的城市,上天入地,遍寻不见。在熟悉或者陌生的街道,面对似曾相识的面孔,多少次,话到舌尖,你,可还是前世我的那个你?然而,我总是默默地走过,不会回头,与你渐渐远离。
在茫茫网络世界中,偶然发现了张忆的博客,他的文字带给我心灵上一种异样的宁静,使我的感观自由行走于红尘之外的世界。他在《无关痛痒的等待》一文中,讲述了这样一件事。在一个白雪纷飞的日子,他一个人走向紫禁城。就在那里,他遇见了一位手捧鲜花的女子,就在迎面走过的一瞬间,女子轻轻喊了他一声,但他怕扰烦她,所以并没有做答,就那样转身离去了。我想后来他是自责的,因此一直放心不下。他的一位朋友当了真,据说一到下雪天,就往故宫跑,为的是要去遇一遇那样一位姑娘。
读完了此篇,我如同陪他一起走过茫茫白雪中的红色长廊,面对着手捧鲜花的姑娘,就仿佛看见了自己。那位欲言又止的,含情款款的温婉女子,又何尝不是我的影子!
我知道,在生命的轮回中,我们都无可逃避在这一世又一世中流浪的命运,我的你,你的他,他的我。时光不停息,生命在轮回。每个人,忘却了自己的身前身后事,被命运随机撒落于芸芸众生之中,大千世界之上。正如那空中狂舞的一粒粒雪花,身不由己,它不知道自己将飘向哪里。也许,它会投身入江河湖海,瞬间化做其中的一粟;也许,它重叠于雪山冰川之巅,修成千年不坏之身;也许,它落于人的脚下车之轮下,被辗做尘土;也许,正如此刻,它拂在我的脸上,化成了我眼角的泪滴。
今天天气异常的好,天空是纯粹的蓝色,未见一丝云彩,雪地是无暇的洁白,不带一点尘埃。此时的雪粒,在阳光下闪动着银光,当我们的车开动起来的时候,这闪闪的光芒就跟着我们欢快地奔跑跃动。
在这一片静谧而圣洁的世界之中,我就象那只嘴巴上粘着晶莹雪花的生灵,闭起了眼睛,深深地呼吸,我嗅到雪那凛冽而清新的气息,陶醉于其中,因为,它不含丝毫的污浊秽气。
我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,今生,虽,流浪人间,但,不游戏人生。
今天是三月二十二日,一个特殊的日子。我亲爱的父亲,已经七年了,你在另一个世界中流浪,一切都可安康如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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